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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反了他了。”魏国公赤着身子,大惊失色之下,气得腮帮子鼓起,下巴上的胡须一抖一抖的,样子甚是滑稽,“老夫好歹也是当朝一品大员,领二十万兵马的世袭国公爷,晋王他竟敢无视军纪,闯我大营……”

“闯了又如何?”

帐外又一道沉稳冷冽的声音传来。

不等夏廷德惊呼声出口,几道颀长的身影便撩帐入内,带入了一室的凉气,而夏廷德原本安排在帐外的守卫,已然通通被制服,动弹不得。

入内的人,正是赵樽领了陈景等几名侍卫。

“你,你,你……”

夏廷德没有穿衣服,慌不迭去扯被子,样子极是狼狈。

赵樽二话不说,自顾自坐在离c黄不远的一张南官帽椅上,懒洋洋侧眸,看向c黄上光着身子的夏廷德,还有两名拉来扯去的抢被子藏身的舞姬,神色极淡,声音冷峻无波。

“既然魏国公喜欢这般商议,本王只好从命了。”

夏廷德目瞪口呆之后,便是急火攻心。

手指微微颤抖着,他指着赵樽,嘴里“你”了半天,竟不如如何说话才好。赵樽是大晏亲王,他官职再大,怎样也大不过赵樽去。于是乎,一股子火烧心肝的痛恨和怒意,只得生生憋回肚子里,换上一副僵硬的笑容。

“殿下驾到,老夫有失远迎,还请殿下先去中军帐里吃着茶,烤着火,容老夫先行更衣,再来相陪。”

“不必,此处谈事极好。”赵樽云淡风轻的看着他,无视那c黄上两个看他的目光从惊惧变为爱慕的赤身舞姬,唇角勾出一抹漫不经心的浅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