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的剑活生生收了回来,冷眼看他一眼。
“饶你一命,还不脱了身上的皮。”
“哦!是,殿下。”曾三举着手,赶紧脱下身上的兀良罕兵甲,按照夏初七的吩咐,对着正在与北伐军战斗的将士大声呐喊,“兄弟们,咱们别与晋王殿下打了,先前守军囤的兄弟都死了,是魏国公杀的,时疫也是假的,全是魏国公编造的谎话。咱们就算如今打赢了,也逃不开魏国公的毒手,他会杀我们灭口的。弟兄们,放下武器吧,我们都是大晏人,何苦自相残杀!”
“一派胡言!”
这时,一队人骑着马飞奔而来。
领头的人正是全身甲胄的夏廷德,他眼看南坡已然杀成一团,脸色极是难看。
“殿下,这是何意?”
赵樽没有看他,手上剑势如虹。
“不是魏国公请求本王助战的?看兀良罕屑小如此得意,本王实在忍无可忍,一并替魏国公解决了。”
“老夫,老夫何时……”
“魏国公。”东方青玄就在身侧,笑得极是妖媚,“先前在营中,是你请求殿下助阵的,殿下原本还不肯,亏得本座替你说了不少好话。你啊,边上瞧着吧,你阴山军用了一日都攻不下的南坡,看晋王一刻钟为你改变战局。”
说罢见夏廷德老脸阴沉,他火上浇油。
“多给殿下学着点,什么叫兵法。”
五万人的北伐军将阴山南坡围了个严严实实,敌我势力悬殊太大,战局完全是一边倒的形势。
扭转战局的关键因素,是夏初七的逃离。而决定败负速度的关键因素,却是曾三在不停的喊,不停的策反,喊得军心涣散,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