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做合卺酒,倒是高明。”
大概这个场合太“正式”,赵樽没有阻止她。
两人的举动都有些疯狂。
夏初七滴着血液,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沸腾,对于三天后的死亡,再无半点害怕。
“好了,干杯!”
她笑眯眯的看着他,与他目光交汇着,彼此手腕交缠一处,将碗中之血灌入了喉咙。
她抿了抿唇,问了一句。
“从此,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他捋了捋她的发,轻轻一笑。
“是。我们是夫妻了。”
夏初七虽觉得赵十九有时候特别迂腐,但有了这样一个“庄重”的仪式,不管皇天和后土看不看得见,反正她自己是心安了。
“那我往后该叫你什么?”她问。
“什么都好。”他回。
“夫君?”
“……”
“郎君?”
“……”
“还是叫……天禄。”
夏初七学着元祐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沉着嗓子,扮成男声,喊得老气横秋,自觉苦中作乐也有一番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