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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陈景与赵樽的近卫们……

最后的一些希望,终是破灭。

听说陈景当场倒地,晕厥不醒。

夏初七看到他时,这个男人,从第一日到开始,从来没有软下去过的男人,如今四肢瘫软,口吐白沫,是软绵绵的被人抬上来的。

睁开眼睛,看见是她,陈景目光悲凉。

“没有什么。”她说。

早已确定的事,如今只不过有个交代而已。

“他们是该高兴。”她又说,然后安抚的替陈景掖了掖被子,“陈大哥,我们也该高兴,他终是不用留在那黑暗的地底,也不用再受那长长久久的烹煮之苦了。”

陈景动了动嘴,默默无言。

她弯唇,像是喃喃,又像是劝说,“世上最容易的便是死了,死是最超然的解脱。赵十九他好算计,他是从不肯吃亏的,临死也要占我便宜,他死了,倒是开心。”

“楚七……”陈景的声音,似在呻吟。

夏初七仍是笑,定定看着他的脸。

“陈大哥,我与他这梁子结大了。”

……

一个人的生命只是一段符号。

一个人由生到死,只是一段虚无。

灵魂不再,ròu身若何,又有什么?

出了营帐,夏初七没有去那正在紧张收殓的灵帐,而是缓缓步出了大营,迎着风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迈着步子,踩在厚厚的积雪,往阴山南坡走去。

郑二宝在她背后,默默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