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稿?”冯瞿来了兴趣,直起身子:“日记本吗?里面写了些什么?”忽而想到,万一里面写着她对自己毫无情意,让唐平看到,岂不尴尬?
他也是要面子的人。
“先别打开,等我回来再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似乎经过艰难的心理斗争,唐平说:“少帅,不是日记,是……小说跟文章的手稿。”
冯瞿松了一口气,又放松的向后靠了回去:“什么样的?”
唐平:“少帅可还记得《奋进者》写文章的容城公子?”
“那个很关注女子权益的激进分子?”
唐平:“我在姨太太的房里搜到了容城公子的手稿,应该是初稿,有很多涂改的痕迹。是姨太太的笔迹。”他还特意跟顾茗课本上的笔迹做了比对。
冯瞿呆了一下,蹭的站了起来,扯着电话线差点把座机从桌上拉下来,向来转的飞快的脑子此刻卡了壳——顾茗如果收集容城公子的文章他还能理解,但从她的住处搜出来容城公子的手稿?
他听到自己基于事实证据推断出来的结论:“你是说阿茗……就是容城公子?”她一边批评着男性的无耻,整个社会对女子的压迫,从男权到父权,一边……做着他乖乖巧巧的姨太太?
这也太过荒谬了吧?!
“从初稿来看,姨太太确实是容城公子!”唐平也有点不敢相信,但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他心存侥幸去否认。
“唐平,你没开玩笑?”冯瞿跨了两步,被电话线扯着留在了原地,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诬陷姨太太可没好果子吃!”他宁可顾茗是个傻傻的小丫头,也不想她是个激进的女权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