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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唐平匆忙挟持而来,身上只有一件旗袍,还是不耐脏的月白色。

两名裁缝躬着腰上前问好:“大帅,是给太太做衣裳吧?”

曹通身亡,接管他职位的自然也是本地督军,这两人是升斗小民,躬身埋头做针线活一辈子,脸上习惯性的挂着讨好的笑容,见到本城新任长官,也不管他是什么官儿,叫一声大帅总没错儿。

顾茗险被这称呼给逗乐:“别瞎说,我可不是什么太太。”这年头太太不值钱,家里娶了原配的,在外面大摆酒席娶个外室,也按正头太太的待遇来,对外称是太太,竟也无人反驳,引为一时风尚。

但顾茗可不认为外面不知情的裁缝称一声太太,冯瞿就有娶她的打算。她也不想白担这个虚名:“我姓顾,叫我顾小姐吧。”

“顾小姐好。”

两名裁缝躬身问好,各自从木箱里拿出尺子,准备量尺寸,唯独冯瞿一言不发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茗站在当地,等两名裁缝先后量完了尺寸,又拿出布头请她挑料子。

她各挑了两样,四件旗袍也够穿了。

两名裁缝要收拾东西走,冯瞿招招手叫住了他们:“拿过来我也挑一挑。”

顾茗还当他也要做衣服,随口建议:“少帅有军装就够了,还做什么衣服啊?”新政权初定,以军人的形象出入可比便装有震慑力多了。

冯瞿抬头看了她一眼,接过两名裁缝递过去的布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