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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启越是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回来的,他进门之后,直奔了过来:“阿茗你没事吧?有没有害怕?”

顾茗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你路上没遇上什么人吧?我很担心你!”

两个人见到对方都安然无恙,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有暇招呼大夫来替冯瞿检查伤口。

章启越请来的是一位德国医生,对方与章家交好多年,听说是枪伤,还带了简单的手术器械。

冯瞿全身的衣服都被扒下来检查伤口,顾茗去外面客厅坐着,听里面德国医生跟章启越小声交谈,然后替冯瞿处理身上的枪伤。

又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处理完毕。

章启越出来送德国医生回去,留顾茗照顾冯瞿,防止他高烧。

如是折腾了一夜,顾茗与章启越都困意沉沉,万幸处理的及时,冯瞿只发了低烧,并没有烧到不醒人事的地步,天亮之后他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间卧房很大,除了床头有一组单人沙发,靠窗的地方还有一组双人沙发,以及圆形茶几。

双人沙发面向窗外,从沙发靠背看过去,能看到两颗相依相偎的脑袋。

冯瞿捂着伤口轻轻起身,光着脚下了地,发现身上处理的干干净净,穿着陌生男人的睡衣。地板上都铺着手工羊绒地毯,他赤脚走在上面,听不到一点声音。

他绕过双人沙发靠背,这才看清楚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