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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失望不已,也不太愿意搭理这名胖妇人。

胖妇人倒是不太会瞧人脸色,手里还提着饭盒,将饭盒打开,鸡汤的味道扑鼻而来。

她将饭菜摆在床头的小几上,问他:“冯先生,要不要我来喂?”

冯瞿听到这话,内心气的吐血,面上淡淡的:“不必。”

胖妇人很是热情,并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有多伤冯少帅的自尊,还一径说:“受伤了就要好好养着,您是不知道,我家阿越少爷小时候就是我一口一口喂大的,他小时候吃我的奶,再大一点吃蛋羹米糊,不好生吃饭,我天天追着他喂饭,也不知道跑破了几双鞋!”

妇人笑起来很是夸张,仿佛也知道自己的话过于夸张,还要为章启越描补几句:“现在的阿越少爷倒是越来越懂事了,书读的好,性格又好,对我也好。他说让我来好好侍候冯先生,说冯先生愿意住到几时就住到几时,伤好为止,先生别担心,章家自己的酒店,不收住宿费的。”

冯瞿心里就更气了。

——章启越救了他,还要支使一个胖佣人来赶他?

他家中资财万贯,整个容城都是冯家的,外加玉城发现的金矿,难道还会亏了章家的房钱?

以他往日行事风格,听到这些充满挑衅的话必定负气离开,是万万不会受一个胖佣人的絮叨的,更何况这位胖佣人话里话外的夸章启越,更让人难以忍受。

但今日不知为何,肚里气的冒火,面上竟然还客客气气的,装听不懂:“替我多谢启越少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等伤好了再一并言谢。”

胖佣人面有愁容:“冯先生若是想住到伤好之后再去谢阿越少爷,恐怕就见不到他人了。”

冯瞿觉得奇怪:“他不是在沪上吗?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