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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茗彻底被他说服了,两个人言归于好,手牵手在公园里散步,互相讲些过去的事情。

章启越小时候在国外生活,稍长一点还在香江生活过几年,才来到沪上,讲起小时候的趣事有一箩筐,而顾茗所知的顾千金的旧事极少,真要讲也只有在学校跟管美筠的一些小事情,别的似乎也没什么可讲的,大部分情况下便听章启越讲。

章启越想想也觉得心疼——她生母早逝,从小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大约童年跟少年时期也都过的很痛苦,好不容易长大了,又被亲爹送去做人姨太太,无论如何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值得回忆的事情,真正快乐的也许还是在学校的短暂时光,所以才略微讲一点学校的生活。

他握着她的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爱怜的用面颊蹭蹭她的面颊——今天之前她是才华横溢的容城公子,让他时时仰慕的女子;可是今天之后,她是他心里孤苦无依的小女人,他要用肩膀替她遮风挡雨,呵护她,疼她,爱她。

原本是坦陈旧事,可是顾茗无形之中却改变了她在章启越心里的形象,让他从心底里疼惜她,想要呵护她,这却是始料未及的,也是她并不知道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注1引用了翻译家朱生豪先生写给妻子宋清如的一段话,下面有标注,看到夫妻俩的情书,很是感动,摘抄一点民国丈夫写给妻子的情书给大家观赏,真的是甜的不要不要的,跟章小越的甜简直是类同风格。

宋清如,现代派诗人,翻译家朱生豪之妻,被施存蜇赞誉为诗才不下于冰心。1932年与朱生豪在大学相识,1942年于战火中的上海结婚,婚后放弃写作,支持丈夫译莎,1944年,朱生豪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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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再叫我先生,否则我要从字典中查出世界上最肉麻的称呼来称呼你。特此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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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喜欢你那一身的诗劲儿,我爱你像爱一首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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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秘秘密密的告诉你,你不要告诉人家,我是很爱很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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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曾爱过一个人像爱你那样的,这是命定的缘法,我相信我并不是不曾见过女孩子。你真爱不爱我呢?你不爱我我要伤心的。我每天凄凄惶惶地想你。我讨厌和别人在一起,因为我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和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