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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粗手笨脚的,你要是上厕所我就喊她,疼的厉害我陪着你就好。”

顾茗:“……”他这是打定主意要扎根在病房了?

由是赌气说:“我伤口疼睡不着,你给我读读书吧?”

冯瞿竟然出奇的好说话,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林先生翻译的国外斯托夫人的《黑奴吁天录》读起来。

不知道是夜间人的精神容易放松,还是冯瞿的声音确实很好听,在他抑扬顿挫的读书声中,犹如催眠曲,顾茗上下眼皮渐渐打架,一室静谧里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冯瞿阖上书,替她掖好了被角,拉灭了电灯,复又躺回了狭窄的行军床上,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小样儿!跟我玩心眼?!

顾茗醒来七日之后,米勒医生拆完了伤口的线,笑眯眯的说:“冯,顾小姐可以出院了。她虽然伤及内脏,但对于伤口恢复来说,相信家里要比医院舒服许多,我会定期上门复查的。”

“多谢米勒先生,往后但有困难,大可来督军府找我。”

米勒笑道:“多谢多谢!”

冯瞿亲自送了米勒出去,回来吩咐童婆子收拾东西,他自己用一件狐皮大衣裹住了顾茗:“阿茗,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