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瞿一时怔住,心中有暖流而过,竟不知说什么。
值此华夏时局飘摇动荡之际,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他从踏入军中的那一刻就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置生死于度外,与柳音书订婚的时候还对婚姻持可有可无的态度,以满足家中父母之期望,可是费心巴力娶到了心爱的女人,想法已大为不同,恨不得朝朝暮暮厮守在一处,白头偕老。
“自然不是。”他明白了顾茗的用意,满是骄傲:“再说阿茗也不会软弱如章家大少奶奶。”
顾茗发自内心的高兴起来,那是被理解与赞赏之下才会迸发出来的感情,让她双眸流光溢彩,如有星光沉坠其间:“阿瞿,我也知道躲在你身后偷懒容易,自己做事辛苦。可是比起软弱的依傍着你生存,我还是希望自己有能力与你并肩站立,互相扶持着走下去。如果我们将来有了孩子,也希望他们能够以父母为榜样,在这乱世之中至少有洞察时局的自保之力。”最后一句语声低沉了下去,大约想起了父母双亡的章甜。
认识许久,这一刻冯瞿奇迹般的与她心意相通,懂得了她一直以来所为之努力着的原因,再一次深深的为自己独到的眼光而得意。他拼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喜悦,免得被小丫头窥见张狂起来,拿别话打岔:“那你准备给为夫生几个孩子?”
顾茗:“……”
“是不是害羞不好意思说?”
顾茗那点子伤感被他搅和的散了个干净,没好气的在他手背上狠拍了一记:“……我就那么一说,你别当真!”
“别打疼了手。”他坏笑着亲了下她的手心,将人拉进怀里,拿胡子去扎她的嫩脸:“老实交待,你不跟我生孩子,跟谁生?”
“反正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