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嘉定城过来。”
冯瞿眉头皱的死紧,神色严厉:“我走的时候不是吩咐过你,要留在家里乖乖等我,不许到处乱跑的吗?”
顾茗四顾左右,还有联军别家的将军,扯了下他的袖子:“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冯瞿向其余两家联军指挥说一声,一声不吭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指挥中心,将人拖到了一间空着的厢房里,那厢房里桌椅俱全,甚是简陋:“家里发生大事了?”不然他实在想不通顾茗为何非要跑来前线。
“父亲母亲都好,没什么大事,是我自己有事要跟你说。”她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冷开水灌了下去,趁这功夫组织语言:“玉城的几家报社主编请我过去开水,说是有红十字会的人联系他们,想来前线救援普通百姓,想要请我带队,我就来了。”
冯瞿气在的地下转圈:“他们算什么东西?请你带队你就带?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老子在前线拼命,难道还要把老婆也拖进战局?!”
顾茗也不是头一天知道这个男人直男癌,不过这几年症状减轻,却仍然是大男子主义,如果不是顾茗向来独立自主,说不定他都恨不得把人锁在后宅子里才算完。
“也不是他们要拖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顾茗不想冯瞿迁怒于别人,压抑着心头烦躁说:“我本来也没想一定要到最前线来找你,只要跟在联军后面救助流民就好,可是阿瞿,你有没有去街上看看?所过之处抢掠成性,竟无不败之屋,不毁之室,许多地方连门窗台凳、床帐橱箱、以及米麦杂粮尽行劫去,这哪里是打仗?这是纵兵成匪!”
冯瞿眸光深幽晦涩:“……你来前线,不是记挂着我,而是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跑来找我算帐的?”
顾茗一噎,颇有种冯少帅胡搅蛮缠,你跟他讲道理,他要跟你谈感情的错觉:“我有这样说吗?”
冯瞿神色愈加冷峻:“你没有这样说,但你是这样做的!”
“我不是没有记挂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