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烛光,似乎也没将屋子里的空凉敢驱走多少。四处的简陋反而让他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他养伤的期间,她就住在这里……
房间里就一张床,一只大木箱,一张小桌子,两只小圆凳,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可以说连下人房都比不上。
抬脚,他走向大木箱,将其打开。本想看看郑欢乐到底都带了些什么走,结果一开箱子,他整个人都僵愣住了。
箱子里,没有一件女人该有的东西,全是男人的衣袍。从贴身衣物到外袍都有,而且各种颜色。
这些,都是在他养伤期间她每晚挑灯做出来的……
随手拿起一件,他紧敛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莫名生出一丝闷痛感。
她能把这些衣物放在这里,想必是知道他会嫌弃。她知道他是嫌弃的,可是她还是做了。
整个箱子里都是新做的衣物,没有一件女人所用的东西。
放眼整间屋子,简陋、整洁,没人气不说,也找不到某个女人在此住过的痕迹。这让他不禁疑惑,平日里她都是如何生活的?
剩下一张简陋的小床,除了一只小小的枕头外,连一床被褥都没有。看着空空的床上,上官游更是疑惑不解。那女人不是还有一条破被褥吗?难道被她丢了?
想到什么,他突然扬唇,如玉的俊脸上溢出一丝嘲讽的笑。估计说出去都没有相信,堂堂的上官家少夫人住的是这样的屋子,盖的是那样的被褥。
而他这个被她左一个‘相公’右一个‘相公’唤着的人,却连她平日里是怎么生活的都不知道。也难怪人家会走,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兴许哪天被饿死在房中,恐怕都没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