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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渝,你再休息两天,我们很快就可以上路了。先生和舒姐姐他们已经订好了南下的大船。这船是先生亲自选的,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又好又漂亮,一个月后启程,还有很多很有趣的人同行,你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朱渝的头埋在她的肩上,不言不语。

“朱渝……你不是答应和我们一起去的么?你不愿意么?一起去吧,好不好?我很希望能够照顾你!至少,至少,让我照顾你吧……”

“跟她去吧,起码我天天都可以在人群里看到她!”朱渝的双手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可是,心里另一个真实的声音却在狂喊“君玉,跟我走,好不好?”,然而,口里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朱渝!”

“君玉,跟我走!”

这话在胸口回旋,在口边打转,然而,无论是胸口还是嘴边都如上了铁锁的门,它牢牢地锁住这句话和这个念头,任凭它如囚牢里的野兽一般挣扎、翻腾,如在烧红了的炮烙上行刑,也逃不出分毫。

那铁箍一般的双手缠绕在腰间,君玉还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下去,那是一种几乎心碎的感觉,她低了头,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到了朱渝的手上。

这滴滚烫的泪水烫了手,也烫了心,朱渝忽然松开了手,接连后退好几步。

君玉转过身。

朱渝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对面全然陌生却又如烙印在心里骨子里一般熟悉的面孔,她不再是雪地上的小小少年,也不再是马背上的勇武战士,她已经回复了她的本来面目,她眉目盈然,柔情似水,如一朵初开的花,似一棵秀丽的树,那种近在咫尺的美丽,已经让人再也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