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瞧瞧再说。”
慕婉到了库房,项妈妈衣裤上都是血渍,趴在地上,哀哀呼痛,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干库房的下人跪在一旁个个战战兢兢。
俞妈见小姐来了,也没有细说情况,妹妹该说的若兰都已经说了,只问小姐接下去怎么处置。
项妈妈挣扎着支起半个身子,涕泪横流地哀求:“小姐,是老奴鬼迷心窍,老奴已经知道错了,老奴实在遭不得这样的罪,您就给老奴一个痛快吧……”
慕婉冷冷凝视着她,轻嗤一声,吐出两个字:“送官。”
项妈妈吓的魂飞魄散,在这就已经没了半条命,若是进了官府,还不得活活折磨死?当即哀嚎起来:“小姐,老奴真的知错了,您发发慈悲,饶了老奴吧!”
慕婉慢慢踱了过去,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项妈妈,慢声道:“你不该求我饶你,是你自己不肯饶你自己。”
项妈妈愕然,没明白小姐的意思。
“本来,我是有心饶过你,只要你说出那些相信的去向,那些可都是老爷生前心爱之物,若不追回,我会寝食难安,可你执意不说,我有什么法子?只好请官府的衙差们帮忙撬开你的嘴,他们的手段可不是只有打板子,我听说他们的花样多了去,什么插针、红绣鞋、拶指、灌辣椒水,上老虎凳……项妈妈去了,都能尝到。”慕婉轻描淡写地说着,只见项妈妈已经吓得面如死灰,浑身哆嗦。
“我……我说,我说,请小姐不要把老奴送官。”项妈妈本不是什么宁死不屈之人,她只想着夫人心善,她既然认了,板子也打了,总会饶过她,她咬牙挺过这一关,不供出那个人,就等于给自己留条后路,没想到小姐这般狠绝,要将她送官,想到那些酷刑,项妈妈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