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江氏鼻子一酸,语声变得哽咽:“你好好看看,她是谁?”
闵承儒上上下下打量着慕云,这姑娘好生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还记得七年前,你在济南路遇强盗,盘缠尽失之事?”闵江氏将慕云推到闵承儒面前:“你再看看,她像谁?”
闵承儒蓦然面露惊诧之色,讶然道:“莫不是纪寒柳的女儿,当年见到时,她还是个小娃儿。”
闵江氏含泪道:“她正是寒柳的女儿。”
闵承儒随即欣然笑道:“太好了,我早听说新任礼部侍郎秦大人是从山东济南来的,心想着说不定就是你爹,正准备过些日子登门拜访,也好让你江伯母跟你母亲叙叙旧,谢谢你母亲当年相助之恩……”
闵江氏愤愤的打断了闵承儒的话:“还叙什么旧,我只后悔没早些去寻我妹子,如今阴阳两隔,再也见不着了。”
闵承儒大惊,看着慕云:“你母亲……”
闵江氏把那封信拿了出来:“你自己看吧看了就明白了。”
闵承儒拿了信,在椅子上坐下。慕云的心紧紧揪着,手中的帕子也被她拧成了麻花,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闵承儒,不放过他面上细微的变化。闵承儒看的嘴角抽动,面色发青,双目喷火,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将信看完,顿时拍案而起,迭声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无稽之谈,令人发指……”
闵江氏咄咄逼问道:“老爷,您看这事怎么处理?我妹子死的惨,死的冤,要不是慕云聪明、忍耐,也早被那贱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