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他说：“你不用装好心。我知道你想从我这里挖最后一个祭礼的信息吧，我可以告诉你。其实解答的关键，在他俩身上。”

他抬手指了指对面廊下站着的钱贰与张哥。这两个人见到赵壹自剖竟然毫无反应，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赵壹：“他俩的确已经死了。现在钱贰和张哥，是披着人皮的鬼怪。我不是和四只鬼都握手了吗？一开始他们的确很听话，每晚都听我的号令出来保护我，但他们都只安分了一天，就开始问我要更多的贡品了……”

飞头蛮需要更多的脏物。小鬼要更多的红色饮料。贪鬼给什么要什么。最可怕的是娜娜，娜娜想要一个孩子。

楼天宝抬头看向两边的人，她明白了：“你把钱贰和张哥作为贡品给了娜娜？”

赵壹点头。

娜娜每晚都要一个活人，不然她就会反戈攻击赵壹，这么算来，今日的确是赵壹的最后一天了——不然他就要杀活人祭祀给娜娜了。

楼天宝问他：“这就是你必须在今天通关的理由？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想办法？最后的祭礼照理说应该是我们一起做准备，一起祭祀的，你……”

赵壹：“别吵。最后这一关你们可以不用管我了。趁祭礼时间还没过，你们几个赶紧拜一拜，副本就能结束了。”

楼天宝说：“我不信最后一次的祭礼是献祭活人，你告诉我，你到底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

赵壹没有力气了，他任凭楼天宝处理自己肚子上的伤口，好不容易喘了口气，说道：“当然是我问娜娜要到的。你以为所有的鬼怪只能交易一次吗？怎么可能。他们都说了，这里的规矩就是许愿，达成愿望与还愿。所以我问了娜娜，这次的祭礼要怎么做，她告诉我需要腹中血。”

话说到这里都是通的。但是楼天宝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要是赵壹用心险恶一点，那他完全可以找个活人来代替自己取腹中血，而不是自己亲身上。队里的人他不敢动，外边的活人nc呢？

赵壹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他说道：“反正副本结束的时候，我身上的伤都会消失。你们赶紧开始祭祀吧，不然等香烧完了，你们就需要破第二个人的肚子了。”

老粗在后接了一句：“吴姐怎么办？”

对了，吴姐她不是还在医院里吗？她要怎么办？

赵壹说道：“你们还真相信大毛的鬼话？她肯定是在路上失血死了。那些鬼物看着新鲜的人肉，肯定嘴馋得不得了。要不是我把钱贰和张哥献给娜娜做了傀儡孩，不然他俩也早被吃干净了。”

赵壹从自己的手机里调出一张图片，往众人面前一丢。屏幕上赫然是半只带着耳坠的耳朵，那是吴姐的耳坠。

楼天宝试着用了一下【接下来推荐做的是】，得到的答复是【按赵壹说的做】。

这下，他们算是真的没有选择了。

楼天宝十分不甘地望着坐在地上的赵壹，她总觉得自己就差了一点，如果再给她两天时间，她就能把这个副本挖透了。

她想知道为什么进行第五次祭礼时塑像会从坛上逃走；为什么大毛会让他们去占卜馆找线索；为什么赵壹不抓一个人来剖取腹中血；为什么自己明明和神佛握了手，解副本的进度却比不上赵壹……

就在线香烧完的那一刻，赵壹对楼天宝说了一句话。

“楼天宝，这个副本里没有活人。这就是我要尽快离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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