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远道:“下来分工钱。师父他在数钱。”
中年男子:“诶!来了!”
说着,一尊身宽体胖的笑脸佛就从天上掉了下来。
楼天宝吓得又想吐血,中年男子三两步蹿到近处来,一脸惊异:“这位姑娘,你万万不能乱动了,肋骨伤到了脏器,要是再动弹,后面的治疗费就要翻倍了。”
楼天宝以为自己听错了:“啥?门派内还需要收取治疗费?”
甄远道背着他们笑了一声。
吴呈意眼珠咕溜一转,说道:“不是,我们这占了他们的地儿,还用正东流的器械屋舍,都是要算钱的。没事,我们门派内治疗,分文不取。”
楼天宝呵呵了两声。
她算是看透了,这个门派,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是财迷。
……说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也不过是四个人。
……再仔细一想,楼天宝她不也是个财迷么?还是特别贪的那种。
完了,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这是一走一个准呐。
楼天宝抚着心窝,在瞿星与吴呈意的搀扶下进入了逼仄阴暗的小殿,躺在了明显是杂役弟子的大通铺改成的床上,听天由命,闭上了双眼。
吴呈意从自己随身的符咒箱子里拿了一沓五张黄纸符出来。他想了想,又往回放了两张。
一旁的瞿星死死盯着他手上的符咒,吴呈意察觉了他的视线,转头一看,被他乌黑的眼珠子吓了一跳。他顿时觉得压力山大,捏着符纸的手也不是那么稳了。
他苦思冥想,想了又想,还是从符咒箱子里再掏了一张出来。
楼天宝听见吴呈意说道:“我会往你身上贴四张符,然后催动它们,你不要慌张,都是正常操作。”
接着,她就听见吴呈意一边不停念叨“对不住对不住得罪了得罪了别杀我别杀我”,一边将符咒放到了她的肋骨处。
楼天宝张眼看了看,发现一旁的瞿星已经趴到了他的肩膀上,如同一个背后灵一样幽幽地看着他。
吴呈意皱眉催动符咒,满头大汗。
楼天宝身上的符咒开始起作用了,它们就像甄远道用的符咒一样,开始缓缓燃烧。
只是,这种火焰并不烫人,暖暖的,仿佛是几个热水袋一般温吞柔和,由外及里,缓慢温养着楼天宝的伤处。
楼天宝舒服得差点睡过去。
文火烧了一会儿,楼天宝就有了非常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与当初藏清门派来的治疗师完全不同,他们那时轻微的不适,这种却是一种强烈的异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