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休和秋榕对望一眼,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为谁默哀。
掌门出手,派头要有。
蜀山弟子在我平日的谆谆教诲之下深谙此道,所以,当我冷着脸踏出山门的那一刻,百来名弟子便分为两组,迅疾飘逸的站在山下石阶两旁,恭迎我驾。
我的身后跟着畏缩的如流,淡定的秋榕和担忧的秦休。
山道石阶上有秀翠群芳和一个面善憨厚的男人。秀翠群芳是我当年刻意栽种的花花草草,真正意义上的高岭之花,而面善憨厚的男人自然就是那个倒霉透顶的百念庄主张衡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几乎是在张衡看到我的那一瞬间,立刻送上了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张衡见我,愣了愣,口中不确定道:“尊驾是……独孤嫣?”
他话音刚落,一蜀山弟子便站了出来,举剑说道:
“掌门名讳,岂可随意喊出!”
我暗暗记下了那名弟子的音容笑貌,像他这种近乎盲从的衷心……我很欣赏。
“在下独孤嫣。百念庄主驾临蜀山,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我爽朗一笑,抱拳寒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