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肿得像包子的右手腕,轻轻地朝床榻走去。
谁料,她刚踩上脚踏板,便有一床被子从帐幔的缝隙里飞出,砸了她满脸。
她下意识地偏头躲避,也条件反射地伸出了双臂,稳稳接住。
诸葛流云的意思很明显,你非要赖在我房里也不是不行,但睡哪儿你自己看着办,总之不能是我的床!
诸葛流云的房间古朴素净,家具不多,连最简易的软榻也没。
冷幽茹蹙了蹙眉,抱着被子犹豫了良久,最后往冰冷的地上一铺,垫一半盖一半。
一月的夜晚,极冷,天安居的主卧内烧了暖烘烘的地龙,老太君仍是冷得有些打抖,她坐靠在床头,紧了紧盖在腰上的厚棉被,担忧地道:“哎呀,你怎么能让冷幽茹和流云住一个房间呢?你就不怕她半夜凶性大发,直接一刀……”后面的话不吉利,老太君讲不出口!
诸葛啸天斜睨着她,不屑嗤道:“诸葛流云要是两次都栽在同一个女人手里,那他死了也活该!”
老太君一听这话就急了,拳头捶在了他的肩上:“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怎么能咒自己儿子死?我告诉你,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一头碰死!黄泉路上喝完孟婆汤,也不等你下来找我我就投胎转世,只当今生谁也没跟过!”
“瞧瞧,瞧瞧,一哭二闹三上吊,跟那无知泼妇似的,你丢不丢人?”诸葛啸天呵斥着,抬手擦了她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