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没往心里去,做长辈的或多或少有点儿控制欲望,这个可以理解。水玲珑拍了拍她手,温和地说道:“那你回去歇着。”
乔慧走后,水玲珑进入湘兰院时,上官虹刚替绪阳擦完药,流脓了,有发炎的迹象。绪阳疼得嗷嗷叫,叫累了便趴在上官虹怀里睡了过去。
“二婶。”水玲珑行至床边,将鲜花和玩具递到庄妈妈手上。
上官虹替绪阳盖了层薄薄的绸缎,敛起眼底的疼惜和不悦,笑着看了看庄妈妈手里的花,“这花开得好,插花瓶里养着,让我屋子里也香几天。 ”
庄妈妈笑着转身,拿过花瓶开始插花。
水玲珑在一旁的冒椅上坐下,关切地问道:“绪阳的伤势怎么样了?”
上官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有些发炎,估计得过些日子才能痊愈。”
这么热的天发炎是肯定的,以胡大夫的医术应该能控制住,却是要疼上好几天。这次的事儿也算是给了绪阳一个教训,虽说皓哥儿的行为非常过分,但在不知对方脾性的情况下便盲目招惹,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水玲珑宽慰道:“小孩子恢复能力强,对疼痛也不若大人敏感,二婶请放心。”
上官虹诧异地睁大了眸子:“你的意思是,孩子们不知道疼?”
“不是不知道,是疼痛的感觉弱一些。小孩子摔几跤不碍事,大人摔一下可能要躺好几天呢。”水玲珑笑着解释,这套理论是荀枫告诉她的,斌儿一岁时顽皮摔断了手骨,她心疼得寝食难安,荀枫就说,孩子的疼痛神经发育不完全,大人觉得骨折很疼,对孩子而言或许就像棍子敲了一下,过后还能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