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夙愿达成,难怪他兴奋成这样了,兴奋之余也少不得几分忐忑,毕竟错过了最美好的年华,再相处起来未必自然顺畅。可不论如何,每个孩子都盼望家庭幸福、父母圆满,郭焱如此,诸葛钰也如此。她虽不能感同身受,可他高兴她便也跟着高兴。水玲珑摸了摸诸葛钰因激动而略微泛红的脸,软语道:“娘……她身子可好?”
她记得上官燕是对上官茜动了什么手脚才迫使上官茜离开喀什庆的,加上为了改变王府的厄运,上官茜折损了一部分阳寿,是以,对上官茜的身体状况,水玲珑表示忧心。
诸葛钰的眸光顿时一暗,如湛蓝天际忽而阴霾四起,再不见一丝光亮:“还好。”
不,一定不好。
水玲珑额头抵住他的,试图他感知自己的关切:“娘现在住哪儿?”
会回王府吗?
诸葛钰按住她手在脸颊,微微一叹:“住将军府。”
“那……父王那边……”告诉?不告诉?水玲珑眨了眨眼。
诸葛钰的眸光越发暗沉:“她不让告诉。”
……
却说枝繁因崔妈妈的事儿心生了一些怨气,走路的步子略快,但也没到横冲直撞的地步,谁料,她不撞人,自有人撞她。她刚一跨过穿堂,便叫人撞了满怀,肩膀吃痛,她叫出了声:“谁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