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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美眸轻转,笑着看向了他:“可以这么说。”

诸葛钰并未回避她的注视:“不能点燃?”

倒是她不大自然地眨了眨眼,错开视线:“圣火是炼出来的。”

但也不是谁有资格和能力去炼,她和上官家研习禁术的女子尝试了无数回,都无法感应到天地间的能量波动,或许是她们修为不够,又或许是她们并非有缘人。

……

水玲珑揉了揉隐隐有些晕乎的额头,沙哑着嗓子道:“诸葛钰。”

“娘娘,您醒了?”

陌生的称呼,陌生的声音,令水玲珑霍然惊醒,她睁眼迷离着雾气的眼眸,幽潭般深邃,直看得面前之人如坠冰窖,扑通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惊扰娘娘歇息的!娘娘恕罪!”

“怎么回事?”枝繁端着一碗小米粥入内,扫了噤若寒蝉的宫女一眼,又扬起笑脸道,“大小姐您醒了?奴婢刚去小厨房熬了点儿粥。”

入眼处不是熟悉的彩玉穗子,而是质地通透的珍珠吊坠,粒粒圆润饱满,散发着乳白光泽。视线稍稍移出半透明绣银白铃兰的紫绡罗帐,便见着雕花檀木作梁,东海明珠为灯,明珠下,是一个可折叠的六扇曲屏,每一扇都绘着一名女子,或翘首望月、或静坐阅读、或低头刺绣、或策马奔腾、或翩然起舞、或戏水弄鱼。这名女子水玲珑只淡淡扫过便知是自己。

枝繁顺着水玲珑的目光落在了屏风上,不悦地蹙了蹙眉:“万岁爷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