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绿深呼吸,故作镇定地问:“二爷……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乔英的动作微微一顿,盯着她看了良久,才徐徐道:“有冲动、有欲望,想好好疼你,但更多的是觉着疼你便是眷顾我自己。”
这话可真伤人,但起码是肺腑之言。柳绿从多少年前就拒绝活在童话里头了,若乔英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一见钟情,那才是恶心她。柳绿无法不成为父母追求荣华富贵的工具,那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自己过得快乐些还是能够的。
这么一想,柳绿露出一抹轻微的笑来:“我会学着做个好妻子、好嫡母、好儿媳。”
话落,身体撕裂般疼痛,她完成了女人到妇人的转变。
其实,乔英没打算这么早碰她,当初决定娶她是为了断沈家的心思,大沈氏固然是位好妻子,可她的娘家人就不那么乐观了,这些年,打着他的名号,不知背地里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终于,有些人受不了沈家,将事情捅到了他面前。他义正言辞地警告了沈家,若再打着他的旗号为非作歹,别怪他翻脸不认人谁料,沈家竟是想了让小沈氏给他做续弦的馊主意……
却不知怎地,乔英今晚还是与柳绿圆了房,像第一次与大沈氏一样。
柳绿终归是个初尝云雨的小姑娘,没几下便被折腾得晕晕乎乎,只是在二人皆飞入云端之际,耳畔响起了一个似有还无的闺名,却不是“柳绿”。
……
翌日,柳绿起了大早,与乔英一道拜见了侯府的长辈,侯爷称病,未曾有见于她,只让侯夫人代为送了一架前朝大师所造的伏羲琴。柳绿是丫鬟出身,这琴棋书画是万万拿不出手的,侯爷的深意不可谓不明显。
柳绿笑着接在手里,没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