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手拿了一本废掉的折子盖住污渍,继续批阅其它的。
上官若气了个倒仰,随即,一双眼睛死死地钉在了那本奏折上,奏折的边缘被浸泡着,不一会儿便晕染了颜色。
手臂好似有蚂蚁爬过,上官若挠了挠,最后咬牙,一把拿起奏折丢进火盆,又用帕子在桌面上狠狠地擦拭了起来。
擦了不够,又从里屋取来皂角与水,好生洗刷了一遍,确定没有一滴油渍、没有一丝异味了才脱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诸葛冥,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像个闷葫芦?冷落我四年你冷上瘾了是不是?动不动就对我爱理不理!我欠你的吗?如果你是明月,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清白的!”
这次,不知是不是被上官若说中了,皇帝终于有了反应。
“没牵过他的手?”
“……”上官若张嘴,无言。
“没摸过他的脸?”
“……”上官若的嘴巴合都合不上。
“没坐到他怀里?”
啪!
扔掉奏折,皇帝站了起来。
高大的暗影,瞬间笼罩了上官若。
上官若渺小如沙粒,仰望着这座巍峨的高山:“你……听我解释。”
皇帝冷冷地看着她:“你只用回答有,还是没有?”
上官若的喉头滑动了一下。
皇帝甩袖走出了御书房。
上官若咬唇,提着裙裾追上去:“有又怎样?我们和离了!我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这么冷落我?”
“是,你不是我妻子了,我冷落你,又有什么关系?”皇帝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