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七殿下接连两次失眠,都是在见了上官若之后,我以为,七殿下是在等我。
我慢慢地走过去,搓了搓手,把他被冷风冻得发红的耳朵捂在手里。
“冷吗?”我笑着问。
他抬眸看向我,眼底还有没来得及散去的温柔:“现在不冷了。”
那一抹温柔令我心悸,我垂眸,不敢再看,便也没注意到那抹温柔只出现了一瞬便消失干净了。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上官若都没再踏足行宫,六皇子也没来。
不久,常伯伯带来消息,太子去世了。
我这才明白为何团年的时候没看到皇后与东宫的人,想必是太子弥留之际,他们全都守在太子床前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给皇后造成了莫大打击,二月底,皇后中风了,太医院抢救了一整晚,疗效甚微。
这时,一个知晓我与师父关系的人举荐了我,说我继承了师父的衣钵,医术或许不在他们之下。
然而我冒着砍头的危险,对陛下说:“奴婢……无能为力。”
我不是真的无能为力,纵然无法让她恢复如常,可也能为她续命,但我凭什么给她续命呢?
我检查过她的身体,她小产过。
被我师父撞破秘密的人,就是她。
她给太子下了点巴豆,嫁祸我师父医术不精,师父是被她害死的,我为什么要替师父的仇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