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点头:“是。”
日暮时分,明岚与一个小女婴的尸体被运回了行宫。
“小郡主应该在腹中便没了生命迹象。”仵作说,“她的肺部与正常婴孩不同……她走得……没有痛苦。七王爷,节哀。”
这一看便知是谋杀,且是虐杀,因为不仅肚子被剖开了,连手脚的指甲也被拔掉了,从血迹上看,可以知道她所有的折磨都是在咽气之前进行的。仵作验尸多年,什么样的惨案没见过,但这种……看着惨不忍睹的尸体,却能想象出对方优雅而残忍的笑容的情况……他简直是生平头一遭!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杀人犯,是一个优雅的、残暴的、血腥的、面带微笑的恶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小婴孩没被虐待过,是个死胎。
诸葛冥将已经僵硬的小女婴抱入怀中,豆大的泪珠掉下来,一滴滴砸在手背上,似冰凌般冻骨,又如烙铁般滚烫,心口蔓延开一股撕裂的疼痛,他说不出话来。
素蓉哭得昏天暗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跑出去……是谁……谁这么狠心……”
转眼,又是深秋。
今年好似比往年寒冷不少,草原传来消息,已有不少羊群冻死,牧民的日子不好过,同为游牧民族的漠北,日子也不大好过。
边境打了两场不大不小的战事,算是试探双方实力。
大家明白,一旦严冬降临,漠北与喀什庆的边境,将会迎来一场非常残酷的恶战。
这注定是个血色的冬天。
大街小巷贴满了招兵买马的告示,喀什庆固然有自己的军队,然而皇帝也想趁机建立属于自己的,没有比战争更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