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以前那个莲蓉,长得还没水仙漂亮,跟在他身边老久呢。”上官若低低地说。
水仙清了清嗓子:“那……那不一样嘛!她……充其量是个人事宫女,怎么能跟小姐您比呢?”
“那你们说,我一个月前就叫他回来陪我待产,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二人哑然。
上官若落寞地走回房间,一个不稳,在门槛处绊了一跤。
一股热浪顺着腿部流下来,湿湿的,染满裙裾,也染了一地的雪,鲜红如梅。
……
上官若从不知道生孩子会这么痛,脊椎像被人一斧头一斧头地砍着,肚子像被人一刀一刀地割着,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疼痛。
“诸葛冥你在哪里?”
冥你在哪里?”
“疼死了……”
“我不生了……”
“诸葛冥……”
产房内,站着喀什庆最有经验的大夫与产婆,足有八人之多。
产房外,跪着王庭最忠诚的奴仆,足有百人之众。
祭坛上,千名神殿弟子与民众盘腿坐在中央,一起为喀什庆最尊贵的王女祈福。
明明全世界都在围着她转,然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除了孤独,便是数不尽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