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事业型女性,一口气生了个双胞胎,喂奶是喂不过来的,索性直接让两个儿子喝奶粉……
“你真可怜……”谢悯幽幽地说……
顾添气得一个「你」字刚出口,谢悯立刻补充了一句:“我也没喝过母乳……”
“哦,咱两一样可怜,算是门当户对……”顾添总能什么事情都扯到一起。
谢悯笑了笑,轻抬手腕,黑暗中纽扣脱离扣洞,衣服摩擦的 声清晰可闻。
顾添撒手撑着床垫往后退开了一点距离:“谢悯,你干嘛!”
谢悯没说话,连呼吸声都没有变化,黑暗中独属于织物摩擦的声音持续不断,一点点敲打着顾添的神经。
不长的时间里,他脑子里千回百转,想了很多种可能,唯有一种他不敢想的可能……
十八禁的内容,出现过在他的梦里,他的心里,他的假想里……
但是绝不可能出现在当下的现实里……
那让人纠结的声音终于停止,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掌捏住了顾添的手腕。
“我来告诉你,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同。”
顾添下意识往后缩,但是那只手掌就像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他盖在了另一片冰凉之上。
手掌紧紧贴着的地方有一条凸起,顾添缩起手指捏了捏,好像是手臂位置?
“这是什么?”
“这条疤是我18岁那年潜入一个犯罪组织,没什么经验,也不能违法乱纪,只能在聚众斗殴中帮老大挡刀来获取信任。这条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18?不是大一吗?”
谢悯一听就知道顾添没听自己说的什么,这重点抓的偏题偏到爪哇国去了。
“我小学初中跳级,考进公大时候16岁。”
“16??报公大可是要体测的,你怎么过的?”
“怎么过的?当然是考过的,虽然拿不到优秀,过线总是没问题的……”
“你可真是厉害……然后呢?不就是一条刀疤吗?我也有!”顾添手指轻轻挠了两下那条他从没见过的伤疤。
谢悯带着他的手掌上移到了肩膀:“这条疤是抓捕时,嫌疑人负隅顽抗戳的。”
顾添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那条疤的形状,他的手被牵到了下一个地方,咽喉下方的位置。
他的手掌甚至能感受到谢悯喉结的滚动。
“这条疤可能已经摸不出来了,这是在聚众吸毒现场,一个吸HIGH了的瘾君子,先用小刀割伤了自己,然后拿着小刀来割我的脖子,虽然被我发现制止,但是刀刃依旧划开了我的皮肤。”
“当时清醒的人用卫生纸帮我捂住伤口,很快止血结痂。”
“这本是一件小事,直到第二天晚上,有人悄悄告诉我,那个瘾君子好像有艾滋……”
“我没有办法去求证他是不是真的有艾滋,我只能跑去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
“急诊医生听我陈述完,告诉我需要去疾控中心,并且帮我电话联系了疾控中心,等我吃上第一次阻断药,距离我割伤已经过去了三十几个小时……”
“还好,运气不错。阻断成功了……”
顾添知道谢悯轻描淡写的语气背后究竟藏着多少当年的无奈和恐慌。
如果退回到一年前,他不敢说理解,但是经历过垃圾山那一遭,他完全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