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撞过肯定影响稳定性,卓一鸣技术熟练点,免得你两出危险。”
“车灯本来不亮了,昨天我两找了个小修理厂给捣腾好了,没多少钱……”陆斯立刻解释。
“行,有票吗?有票回去写个申请给你两报了……”
“那你的修理……”
顾添忍着滴血的内心:“我说了,忘记这件事……”
顾添坐上车,习惯性抻着脖子对着后视镜整理发型,他一转头接受到了今早的第二次暴击。
住院三天没怎么收拾过发型,自然没发现他后脑勺一片并不是单纯的贴了纱布包扎,而是那一片的头发都剃光了。
顾添张着嘴斜盯着镜子里完全陌生的后脑勺,发型就是命,现在别说发型,连头发都没有了,这堪比断根。
“坐好,系好安全带,回去我的帽子借给你。”
“不要!”顾添十分生气,一路上都没怎么跟谢悯说话。
谢悯当他闹小孩脾气,也懒得管他,就这么沉默着开了一路。
因为带着顾添这个伤患,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没有赶路,入夜住店,晨起赶路。
顾添除了还是定五星酒店,给自己和谢悯要大床房外,其他看不出一点的异常。
黄玲玲提早接到通知,给他们定了大早上第一班过海的轮渡,两辆车开回市局不过刚到上班点。
车子停在车位上,四楼窗户上挤满了人头。
“咱们先去趟二楼。”谢悯什么都没说,只说不着急回办公室。
苗宇刚到办公室,正在套白大褂,瞧见两个人进来,瞟了一眼顾添的胳膊,又绕到顾添身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顾添一把拍开苗宇的手:“摸什么摸!”
“什么事,快说。”这句话他是对谢悯说的,语气急躁,他可不想在这里被文明观猴。
谢悯甩了甩头,苗宇没犹豫带着顾添走去了解剖室,拉开熟悉的银色抽屉,拉开拉链,一张熟悉的脸显了出来。
顾添装作很惊讶:“罗娇?她怎么死的?”
苗宇松了一口气,他生怕顾添先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跟踪罗娇回家的干警在之前并没有发现罗娇有任何异常,当天是周六,报案的是罗娇家的钟点工。
她每周二,四,六固定给罗娇家打扫卫生,有罗娇家的钥匙。
打开门就看到罗娇挂在那里,吓得立刻报了警……
苗宇简要介绍完案情,把化验结果又复述了一次,顾添听完只是表示知道的哦了一声,指着罗娇的遗体。
“通知家属了吗?”
庙宇摇了摇头。
“联系不上?”
“没家属了,孤家寡人一个,父母已经走了,兄弟姐妹信息查不到,未婚无子女,所以……”
所以没有家属来认领,若是要火化了得顾添他们打审批签字,写明情况,层层同意了才能火化。
“行,我一会上去就弄。没别的事了吧?那个DNA结果出来了吗?”顾添问完在苗宇和谢悯脸上来回看了一圈。
“出来了,摩托车手DNA和残留在绑缚李可慧胶带上的皮屑里提取到DNA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