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霜!”百里寒冷声道,眉峰燃烧着怒意,脸上的五官和每一抹颜色都突然浓郁了几分,“但你不是她!”
“我便是她!”
“你是白流霜?”百里寒松开了手,再次打量着灯下的女子,仍旧不是她一见钟qg的那位女子。
“错了!”他低声说道,但觉一股冷意如cháo水般袭来,逐渐淹没了他,他新娶得夫人不是他心仪的女子,何其可笑。
错了?他的意思难道是娶错了她?
“错在何处?请王爷说清楚!”流霜忍住心中的悲凉,问道。
“你不是我要娶的女子,你不是!”百里寒的声音低沉暗哑失落。
这句话如同冬日里的冰棱子,向着流霜砸了过来,心瞬间被冰冻。闷闷的感觉,胸口好似被绞住了。从云端摔入泥泞的感觉,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说他要娶的人不是她?错了?那到底是哪儿出了错?
他错?还是她错?
“既是如此,何以让圣上赐婚?”她知若不是他让圣上赐婚,怎会有这场婚事?
百里寒震住,意识到错其实是他酿成的。是他,妄加揣测,以为心仪的佳人是白流霜。是他,未加证实便求父皇赐婚。
却不料,错了。
红色帐幔和大红的喜字,此刻落在他眼里,不再是彰显喜庆和热烈,倒带着讽刺和嘲弄的意味。红烛的火焰,不再是舞蹈,倒似是愤怒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