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静谧,窗外花枝摇曳,小蜜蜂在花间飞舞,嗡嗡嗡的声音随着花香一起飘入。
这是一个日光明媚的晌午,是一个美好的日子。然而于流霜,却不是。
太后的心,不知为何,微微悸动。流霜的眼眸,竟是那么清澈、那么明净,不染一丝尘埃。这一刻,太后是有些相信流霜的,有着这样一双清眸的人,怎会做出不贞之事?
起初,耳闻dong房之夜她没有落红,耳闻百里寒恼怒而去,她是真的以为流霜是狐媚jg怪,不贞不洁的女子。如今看来,她可能是错了啊。
她会弄错,寒儿怎么也会弄错?dong房之夜,为何要拂袖而去?流霜不是他放低身段,求来的心上人么?太后转首疑惑地望向百里寒。
百里寒依然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表qg淡定而从容,那淡定和从容决不是装出来的,那是经过了岁月的积累和时光的打磨才能雕琢出来的。白袍流泻,透着纯净和飘逸,也透着冷清和漠然。
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将眼前之事放在心上,似乎验身与否本与他无关。
太后微微叹气,早在七年前,她就已经看不懂这个孙儿了。他那双清澈如寒潭的黑眸中,竟饱含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深沉。
七年前那一场刺杀,他母后的意外早逝,这两件事接踵而来,将当年那个年少轻狂的百里寒迅速催变成一个沉稳持重、冷漠深邃的成年人。
从此后,淡定悠然成了他的面具,冷漠无qg成了他的本xg,任谁——也无法dong悉他的内心。
试问,七年前她就看不懂的人,如今又怎么能看得懂呢?
“老三,你做主吧!”太后淡淡说道,她是一个聪明的老人,此刻已察觉到流霜和百里寒之间,有些事qg是她所不了解的。所以,她把决定权放到了百里寒手里。因为流霜是否不贞,他应当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