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下一刻,他或许就会杀了她。死前这样折磨她,无非是要让她求饶,要看着她挣扎,这样才能解恨。
流霜自然不想被这杀人魔头看轻了去,虽然胸臆间犹如刀割,疼痛难忍,那疼痛真不是人受的。但是流霜还是颤巍巍地艰难地扶着墙站了起来。
不发一句呻吟,无论如何都不吭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示对鬼面秋水绝的不齿和轻视。
唇角有血蜿蜒流下,滴在白衣上,迅速晕染成红色的花,凄凉地绽放。流霜的手,紧紧扣着墙壁,似乎要将墙壁扣破一般,纵是如此,也没能减去那一噬骨的疼痛。
但是,她却依然倔qiáng地仰着头,直视着秋水绝。
她清澈的眸子在幽暗的柴房里,透着极亮的光芒,眸中没有惧怕,没有惊恐,有的只是不屑。鲜血浸染的唇角还挂着一抹笑意,嘲弄的笑意。
秋水绝冷眼瞧着流霜,就像在瞧着垂死的猎物在挣扎一般。
虽说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内心却不免惊异。
这个酷刑,他也曾用在别人身上,纵然是七尺高的汉子,也无不跪地求饶,疼得哭爹喊娘。这个女子,就是将手指扣得鲜血淋漓,也不曾求饶半句。
表面是这样柔弱,骨子里却这样骄傲。
这样的女子,他平生第一次见到,不免有些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