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何在?”他冷声问道。浑身上下宛若被霜雪所冻结,冷意是那样明显的袭来。
“在隔壁厢房歇息呢!”段轻痕淡笑道。
“那不是她,你告诉我,她在哪里?”百里寒再次问道。
俊美的脸上,浓郁的怒意似乎在燃烧,幽深的黑眸中,有冷冽肃杀的光芒在闪耀。
段轻痕毫不怀疑,此刻只要他张口说一句,流霜已死。他的剑,便会马上向他刺来。
“她无事,王爷不必担忧。王爷既然来了,可有兴致与在下对弈一局?”段轻痕忽然转换话题,似乎是刻意在折磨着百里寒的神经。
百里寒低首,目光在棋盘上掠过,再次凝注在段轻痕俊美而略显憔悴的脸上。
他忽然温雅一笑,从容地撩起夜行衣的下摆。衣服已经被细雨打湿了,但是他浑然不觉,动作依旧优雅而从容。
百里寒拈起一颗白子,落下。
段轻痕拈起黑子,落在西北角。
落子无声,唯听室外风雨渐盛。
初时,两人还能心平气和地落子,不过一刻钟功夫,棋子便落得越来越急。局势早已不是一开始那般平稳,而是厮杀的你死我活。
百里寒拈起棋子,随手一扔,正是中路要塞。
段轻痕面色一变,拈子一扬,棋子打着转,落向左上角。周围的白子受到激dàng,纷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