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试着叫了两声,根本发不清“流”字的音,于是他便固执地坚持叫流霜一个字:霜。流霜实在拿他没办法,也任由他这么叫了。
流霜笑着和阿善一起,将那些shou皮清洗gān净,挂在河边的大树上晾gān,待晚上铺在地上当chuáng榻用。那两件狐狸皮,流霜打算做成衣衫来穿。
因为,此时她和阿善虽不算是衣不蔽体,但是都是没有外袍的。山间的夜极冷,穿这样的衣衫势必会挨冻的。
夜晚很快来临了,阿善将那些shou皮收了回来。经过一日的bào晒,shou皮已经gān燥。
流霜将两块虎皮铺在地上做chuáng榻,将那两只白狐皮用匕首裁剪开,然后将骨头磨成针,穿上自制的麻线,一针一针地fèng了起来。
阿善坐在另一张虎皮上,双眸微眯,似睡非睡地盯着流霜。似乎是对流霜fèng衣服极是新奇,大约他从来没见过女人做女红吧。
第二日,又用了半日,流霜总算是将两件外袍做好了。她本来也是不善于做女红的,所以做的慢了些。
阿善见流霜将衣服做好,迫不及待地穿在身上,竟是极合身。白绒绒的虎皮,让他看上去平添了一股纯净之气。
流霜为自己做了一件长袍,还用多余的狐皮做了一件围脖和小靴子。
这一套衣服穿在身上,好似披了一身的落雪,使她看上去愈发冰雪可爱脱俗美丽。
阿善见了,几乎看呆了眼,良久才回过神来。
流霜看着阿善呆呆的样子,对这个孤独的野人忽然产生了一种保护的yu望。虽然她是柔弱的,但是就是想保护她。保护他不受冷,不受饿。在出山前,她一定要为他做足够的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