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长久凝望着她恬淡的玉容,右手微颤,终究忍不住抚上了她的脸颊。指尖下的肌肤如同玉一般清凉,牛ru一般滑腻,百里寒心底一阵深深悸动。
他的手轻轻滑着,抚到了她脸颊上那处划痕上,那是当日他盛怒之下,在她脸上划下的伤痕。此时,那伤痕已经极是浅淡,几乎看不到了。百里寒久久触摸着那处划痕,思及当日自己的狠厉,内心好似忽然被人揪住了一般难受。
沉睡的流霜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触摸,翻了一个身,忽然喃喃说了一声:“师兄!”
百里寒心中猛地一缩,好似被人忽然刺了一针一般疼痛,他颤抖着收回了手,再也没有勇气去抚摸她那清丽的玉容。
他长久地坐在那里,深深凝望着流霜,黑眸中一片痛色。火光摇曳着,照耀着他脸上的面具,那厚厚的面具,似乎也不能阻挡他脸上哀恸的表qg。
第二日清晨,流霜醒来,打理好一切,背着那些晾gān研成粉末的药糙,和阿善一起向山外走去。
湍急的河流边,放着一只做好的竹筏。
“阿善,你什么时候做的竹筏?”流霜惊奇地问道。
阿善望着流霜,却没答话,将这些日子打的野味也拉到了竹筏上,用藤蔓绑的结结实实。这些野味到了外面还能卖些银两,不然,他们身上分文没有,是寸步难行的。
竹筏顺着河流的流向,一直向下漂移,到了晌午,便漂到了一个山口。河流愈来愈湍急,流霜有些担心。
阿善忽然走到流霜身畔,试图抱住流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