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战,我军伤亡很大,不知那些伤者可得到了救治!”段轻痕忽然问道,如不能好好安置伤兵,这对军心是不利的。
“殿下,我方才从程军医那边过来,据程军医说,伤号太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要殿下从宫中再配几个御医过来。”左迁道。
段轻痕沉吟良久,道:“那些御医在宫中,只是治疗嫔妃的一些头疼脑热,怕是做不来军医!”其实段轻痕真正担心的是,才刚绊倒了母后。宫中的御医不及更换,不知是否有暮野的探子,不敢轻易重用。
“既是如此,老臣倒是有一个多年的老友,名叫纪百糙,他在双河镇开医馆,或者可以请他前来帮忙!”左迁道。
“好,既是如此,就请左军师着人去请。”段轻痕道,他也是听过纪百糙的名头的,据说他是医痴,自己将名字改成了百糙,取义于神农勇尝百糙的典故。
当下,左迁写了一道信笺,嘱托侍卫送到了双河镇的百糙堂。
悦君客栈。
流霜坐在chuáng榻上,望着忙着在地下铺chuáng的阿善,心内有些哭笑不得。流霜本想要两间房,她和阿善一人住一间,可是阿善一听不能和流霜住在一间屋内,便瞪圆了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流霜。那样子,好似流霜要弃了他一般。
流霜想想也是,他初到山外,只得她一个熟人。如今见她不愿和自己一起住,难免会有这样的不安全之感。流霜只得依了他,让他和她同居一室,睡在地上。
chuáng榻铺好,阿善便坐到椅子上吃茶。
淡淡烛光映照下的阿善,换下了白狐皮衣,穿上了粗布衣衫,脸上又带着面具,再没有了那些花花绿绿的色彩碍眼,倒是少了一丝山野村气,多了几分儒雅飘逸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