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这世间只余他一个人一般。
在世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但,只有他自己晓得,没有了流霜,他内心深处是多么的寂寞和孤独。一颗心好似开了一个dong,时时都有荒凉的风袭来。
流霜站在军帐内,直到段轻痕走远了,才敢抬眸凝视着她。望着他蓝衫飘逸的身影,暗暗说道:师兄,对不起!
百里寒从内帐走了出来,望着流霜呆愣的样子,双手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指关节发白。他沉默不语地走到一个伤兵身边,抓起那个伤兵的腿,一使劲,便将钉在rou中的箭头拔了下来。
“哎呦!”那伤兵嘶吼一声,痛的昏了过去。
流霜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走到百里寒面前一看,却见那箭头原是带着倒刺的,根本就不能直接拔。流霜慌忙从托盘里拿过来金疮药,为那伤兵细细地敷药,然后用布条包扎好。
“这种箭是带倒钩的,方才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硬拔。你怎么忘了?”流霜有些嗔怪地说道,语气有些凌厉。方才他明明做得很好,这会怎么又忘了。
阿善背脊一僵,忽然转身向帐外走去。
“哎---”流霜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最近,阿善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你这个师兄,脾气倒是不小啊。”旁边chuáng榻上的一个伤兵说道。
流霜淡淡笑了笑,道:“是啊,他的脾气是不小!”说罢,微笑着过去为那伤兵服药。
忙碌了一下午,一直到了夕阳西下,才将那些伤兵的伤口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