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的声音已经足够让为他们换药的流霜听见,旁边几个伤员没听清,问道:“什么事qg啊!”
“没事,没事!”两个伤员打着哈哈。
流霜本来就有些担心,此时那担心愈发qiáng烈了。师兄本来就是医者,若不是昏迷不醒,是不会请人来医病的,他自己便可以处理的。
以段轻痕的武功,怎会轻易昏迷过去,不是中了毒,便是受的伤极重。她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地在这里为这些伤员换药,把手中的药递给旁边一个药童,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她恨师兄的爹娘,恨师兄欺瞒了她这么多年,但是,她也不能否认,如果没有师兄,当年她早就死在那场变乱之中了。这些年,为了照顾她,师兄受了不少苦。
伸出手,似乎还能感受到师兄握过的余温;她的发丝,似乎还记得师兄抚摸过的温馨。她不能让师兄死,也舍不得让他死。
她的药囊里还有许多从深山中采来的名贵糙药,是解毒的奇药。她背着药囊,毅然走出帐外。
外面的天已经有些黑了,流霜深一脚浅一脚地寻到了段轻痕的帐篷。
隐约看到帐篷内一片灯火闪亮,流霜对站在门前的两个侍卫道:“听说殿下受伤了,我是前来送药的。烦请两位将药送进去。”
“送药?是谁让你来送药的!”其中一个侍卫极不客气地问道,却并不伸手去接她手中的药糙。
“是我爷爷纪军医让我送过来的”流霜淡淡说道,这两个侍卫显然并不认识她,是以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