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代眉妩悠悠谈笑着,不时发出朗笑声,偶尔回首看看流霜惨白的脸。看到流霜发丝凌乱,但是一双明眸却清澈如水,在月色下,他隐隐看到她眸中那丝坚定还有一丝嘲讽。
心脏忽然不受控制地一缩,他的脸忽然y冷起来。
流霜气喘吁吁地跑着,几乎jg疲力竭,她感到两条腿已经不受自己使唤了。但是,她还是跑着,拼命地跑着。
但是,暮野忽然呼哨一声,马儿忽然疾奔起来。
狮子驹就是狮子驹,果然是一匹良马。疾奔起来,速度奇快,如云、如风、还是如电,流霜根本就不知道了。因为她的身子已经被毫无预警地摔倒在地,贴着地面向前滑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惧从心头升起,流霜不是不怕的。但是知道那些人是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尤其是暮野。是以流霜咬紧牙关,合上眼眸,任整个人被那匹马拖着奔走。
流霜感到那柔柔的衰糙从她的脸颊上不断滑过,她感到胸部和地面紧紧相贴,她感到衣服被地面蹭破了,她感到皮rou被地面蹭破了。
她感到了疼痛!
但是,那疼痛不断被新涌上来的疼痛覆盖,她几乎已经麻木了。
但是,她没有求饶!
暮野忽然一勒缰绳,狮子驹猛地停住了奔跑,似乎是不适应这忽然的停驻,马儿前蹄跃起,长长嘶鸣了一声。
接下来是一阵渗人的寂静,只听见风声从糙地上掠过,只听见秋末的虫鸣声从无边无际的糙丛中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暮野忽然觉得心内一片烦躁,他真想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