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包扎好暮野的伤口,站起身来,道:“所幸伤口不深,只要止住了血,就没什么大碍了。”
左将军乌哈点了点头,吩咐兵将将暮野抬了回去。然后命令手下亲卫彻查,方才到底是谁向流霜放的冷箭。
夜色缓缓降临,和暮野共处一帐的流霜倒霉地不能再酣眠。
为暮野端茶倒水喂药,这些活,本来是侍女做的。但是暮野却不准别人来,只是要流霜伺候着他。
流霜自然给不了暮野好脸色,看在他是为了她受伤的份上,勉qiáng伺候着他。
正在端着药碗喂着暮野,暮夕夕走了进来。
她接过流霜手中的药碗道:“你出去一下,让我来喂!”
暮野用凶猛的目光瞪了一眼暮夕夕,暮夕夕好似没有看见一般。
流霜依言走了出去,帐内只剩下暮夕夕和暮野。
暮夕夕望着脖子上缠着重重布条的暮野,将药碗放在几案上,忽然嗤地一声笑道:“皇兄,你就别装了,你身经百战,受过那么重的伤,从来都没有动过一下眉毛,怎么这次这么娇贵了?还让别人喂你药?赶快喝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暮野喉咙里哼了一声,再次狠瞪了暮夕夕一眼,起身走到几案前,将药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他的伤虽然在流霜看来,是很重的,但是与他而言,却是小菜一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是很享受她照顾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