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良久回过神来,百里寒的一双寒眸已经喷出了火。
她竟然弹奏这样柔qg绵绵,缠绵悱恻的曲子,她竟然为这些登徒làng子浅吟滴唱,她竟然对这些人盈盈浅笑。
他忽然觉得他不会死于寒毒了,因为在那之前,他可能不是被流霜气死了,就是看着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醋而死。
薛妈妈颤巍巍地从高台上走下来,到得百里寒面前,深施一礼,qiáng行挤出一抹微笑道:“百里公子,你也看到了,老身已经尽力了!但是,的确是做不到啊!”
百里寒冷冷哼了一声,忍着气没有发作。方才的状况他也看到了,确实不怪薛妈妈,怪只怪那些恩客太疯狂。
正在生着闷气,偏偏就在此时,醉花楼的一个掌事人,兴颠颠地跑到薛妈妈面前,喜气洋洋地说道:“妈妈,妈妈大喜啊!”
“喜从何来?薛妈妈扫了一眼百里寒,小声问道。有这样一个煞星站在她身旁,她喜从何来?
那个掌事人大约是高兴地过了头,没有注意道薛妈妈的脸色不对,仍旧是喜滋滋地说道:“薛妈妈,你知道吗?寒蕊姑娘从今夜开始的一个月都已经被人包下来了。明晚是王公子,他出了一夜500两,后天夜里十冷公子,他出了一夜七百两,大后天是---”那掌事人一个一个地念叨开来,极是激动。
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清馆,只不过是抚琴,一夜便价高到如此,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当初,纤纤姑娘演奏一夜的价码也不过是百两而已。他怎么不激动?
是以,qg绪激动的掌事人没有注意到那边伫立的一位公子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在黑了,也没有注意道薛妈妈连连向他使得眼色,依然在哪里滔滔不绝地说着。直到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勒住了他的脖领,他才住了口,抬头望向面前的男子。
这一瞬,他感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