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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横亦知自己身边未必没有郑袖细作,忙答应了一声,只带了四个心腹,便与庸芮走了出去。他身为质子,秦国自然是负有保他性命的责任,且庸芮亦带着侍卫,自忖咸阳之内,应该无碍。

两人去了馆舍对面一家昔日去过的酒肆,对坐而饮。

太子横敬酒道:“庸大夫,在咸阳这些日子,一直多亏庸大夫照顾,横当敬庸大夫一杯。”

庸芮道:“太子客气了。庸芮只是喜欢交朋友而已,太子龙行虎步,乃是帝王之相,此时虽然困于一处,将来必会成就一番事业。”

太子横笑道:“哈哈哈,庸大夫过奖了。”

庸芮压低了声音,推心置腹道:“太子,驿馆人多嘴杂,不便说话。所以约太子到酒肆,避开闲人,实是有一则要紧事要告诉太子。”

太子横道:“什么事?”

庸芮凑近太子横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郑袖夫人派人秘密潜入咸阳,想要制造事端……”他正说到此,忽然,一把短刀从他们耳边飞过。

庸芮惊得站起,就见一群军官,手中提着酒瓶子,喝得醉醺醺地撞进来,叫道:“掌柜,打酒,打酒。”

庸芮大怒道:“放肆,这把刀是谁的?”

一个军官醉醺醺地叫道:“是你爷爷的,又怎么样?不服,来比画比画!”

说着,就抽出刀来冲着庸芮砍过去。

庸芮见是个浑人,只得闪身避过,一边对太子横道:“太子,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