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瀚是刘君宇的字。苏恒很少用表字称呼周赐,便是叫他“周如琏”也多带些调侃的意味。反倒是对刘君宇一贯以礼相待,便是在人后说起他也称表字。
然而他并没有把话砸实了,又接着解释道:“他和周赐,朕都想倚重。太子太傅也想从这两个人里挑。纵然更看好周赐一些,然而他为人任诞,不拘于礼,朕反而不敢把韶儿交给他教导。还是再等两年。”
我稍稍的松了口气,笑道:“我倒是不曾想到,陛下竟是将刘常侍看做周赐一般的人物。”
苏恒道:“只怕他比周赐更堪用些。”顿了顿,又说,“朕是想任人唯才的。”
我笑道:“嗯。何况他又是陛下的故知,碧君妹妹的兄长。亲戚间有个成才的,自然更不能埋没了。”
苏恒身上便有些僵,再一度俯身过来,道:“可贞,让朕抱抱你。”
他的嗓音低低的缭在耳边,却并不带有情色的意味。反而听着有些虚渺,全不似他往昔的强势。我心里不知为何越发的烦闷起来。却还是倚靠进他怀里,低声道:“……陛下昨夜没有回来。”
他张了张嘴,道:“酒喝得有些多。一觉醒来就邻近晌午了。”
我笑道:“周赐是个酒鬼,误了多少事?你可不要学他。”
苏恒道:“……嗯。”
可惜周赐白白背了一回黑锅。苏恒回来第二日,汤泉宫便差人送了东西来。是一枚玉带钩,说是苏恒忘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