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白顾黔就算不生气,也会冷脸,没想到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没多久便自己端了个盘子上来。

盘子里像模像样地摆着几个小草莓和切好的苹果,红色的果肉上还挂着水滴,看起来很有食欲。

“……”

“吃吗?”白顾黔优哉游哉地靠在门边,用牙签插好一个草莓,递到她嘴边。

萧瑟瑟鼓着腮,很硬气地甩头:“不要。”

午后甜点这一罢工行动显然没达到萧瑟瑟预期的效果,但水果她可以不吃,晚饭可不行。

到了餐点,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做饭,似乎是发现她的意图,白顾黔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打开电饭煲,看到是煮的平时的饭量,心里一暖,眼中不自觉染上笑意。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几秒,萧瑟瑟就冷冰冰地丢出来一句话:“别多想,我只是在尽自己保姆的职责而已。”

“……”白顾黔抽了抽嘴角,“我可从没有把你当过保姆。”

不止不想把她当保姆,还对她这种自我定位感到火大。

“可这就是事实啊。”萧瑟瑟坦然道,显然一点也不怕触碰他的忌讳。

白顾黔气得眯了眯眼,很想伸出魔爪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事实,见她转过头继续忙碌,心里又生出另一个想法。

她会觉得自己像保姆,不就是做了家务吗,他如果把活都抢着做了,是不是就能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其实对于白顾黔这种家境好的人来说,即便不受宠,那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在他们的观念里就从来没有主人自己做家务这种概念。

他愿意这么做,完全只是出于想帮萧瑟瑟分担的目的,假如她此刻是在做作业,他也能上去分一半习题给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