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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再也无法进攻,双手抱头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就像孙悟空挨了紧箍咒一样。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横刀头陀念出心经最后一句,聂远如遭雷击,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心经二百六十个金色大字在他脑海中横冲直撞,聂远不受控制的回想之前,越想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忍不住升起皈依之念。

横刀头陀精神力加持聂远身上,感应到聂远心态变化,面露慈悲相:“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就在聂远神志不清,冥冥中来到无上佛土见漫天佛陀端坐,双手合十欲屈膝跪拜的时候,脑中血花旋转越来越快,花粉洒下化作刀兵修罗强势击碎了横刀头陀心经,接着蛮横的切断了横刀头陀精神力,甚至沿着轨迹出击入侵横刀头陀心海。

聂远如梦初醒闷哼一声,眼中金光红芒明灭不定。

横刀头陀被血花反噬,脑中化为战场,无尽厉鬼修罗奋不顾身悍不畏死的疯狂冲击心海,他脸色一变再变,周身气劲汹涌爆裂而出,随着一道山风拂过,野庙风化粉碎随风而逝。横刀头陀慈悲相化作忿怒相,领域张开照的黑暗天空大亮,

领域光芒万丈之后陡然收缩,横刀头陀连吐三口精血,双目瞪圆口中大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身后观音大士化作尘土,全部落在横刀头陀身上。

到了现在,聂远终于全灭了心中经文,血花回归安静,聂远精神萎靡奄奄一息的诅咒道:“老和尚,你怎么没跟着你的佛一起去死?”

横刀头陀不愧为有德高僧,即使被聂远反噬又言语中伤依然丝毫不怒:“老衲本想强行渡化施主,此举着相了,有此一劫实属报应不爽。”

聂远无赖一样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老和尚假慈悲,倒不如一刀杀了我,否则我一旦脱困,必然杀光天下秃驴。”

横刀头陀怜悯的看着聂远:“施主魔根深种,魔器加身,老衲当效仿我佛以身饲魔,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罢再一次挥出真气。

聂远被横刀头陀眼光看的无名火大起,刚要出口反驳就再一次陷入黑暗当中。

第二十七章 博尔忽

横刀头陀劫持聂远已经半个月了,他们两人和没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一样,用双脚丈量土地,遇庙便停,与佛就拜,从湖北一路向浙江走去。

聂远吐途中无数次尝试逃跑都被横刀头陀镇压,风餐露宿对他来讲不是什么问题,说起来聂远之前过的基本也算是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实力弱的时候吃不到好东西,实力强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苦日子,即使卡里九位数的财产也不知道怎么去花。

可是聂远可以忍受,血魔血脉无法忍受,现在聂远正在痛苦的哀嚎。

自从觉醒以来聂远每天都在杀人吞噬,血魔血脉一直乖巧的任凭摆布,可是在这半月之中,横刀头陀看管下聂远根本没有机会杀人,此前积累的血气在这段时间内消耗一空,聂远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强烈渴求着血液的浇灌。

饿,真的好饿。

这是聂远唯一的想法,他野兽一样的吃掉视野内的一切,包括野草,树干,泥土和自己。

可是血脉仍然不满足,它只想要血液。

聂远无法满足这样的要求,所以血脉暴走了,这是一种足以毁灭理智的饥饿感,这种感觉来的排山倒海,聂远甚至觉得那些因为精神致幻药物而成瘾的瘾君子都无法理解这种感受。

作为一个新时代里生长的人类,聂远从没有过这种饥饿,虽然是个孤儿,虽然没钱,但是以前最多一次也就是饿过两天,但现在聂远甚至饥饿到自我毁灭。

细胞与血液暴动,不受控制的吞噬一切,聂远的身体时不时的凭空残缺,只靠横刀头陀真气治疗保命。

但是横刀头陀佛门真气性质与聂远血魔血脉的血能本质上就相悖,横刀头陀的治疗无异于饮鸩止渴,只是让聂远更加痛苦。

“施主,如此痛苦何不放下屠刀皈依我佛。”横刀头陀看着聂远凄惨的样子,不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