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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打断了他:“大巫师,你和中原强者比起来,孰强孰弱?”

大巫师思考了一下:“惭愧,我和中原正道魔门几大派门主相比,还有很大差距。”

聂远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如今巫术一脉传承自上古灵武,通鬼神,炼元神,沟通天地元气施展巫法,或者吟诵咒语施展咒术。可是自从最后一位巫女娘娘牺牲自己封印兽妖之后,原本便不完整的传承,更加支离破碎。”

大巫师边讲边演示起来,只见他挥挥手中法杖,天地灵气开始按特定频率震颤,然后四周空间凭空出现水,火,风,雷等各种异象,然后大巫师念了一段聂远完全听不懂的咒语,法杖指向身边桌子,桌子开始腐朽起来,转眼间风干粉碎。

聂远眼睛一缩,前面操控灵气的手段说穿了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这一招,聂远看不懂。咒语到底是什么东西?

“符,咒,手印,是巫术的根本,但是符法接近失传,上古巫神曾在祭坛用符法与神奇布下足以毁灭天地的阵法《八荒玄火法阵》,最后一位巫女娘娘曾用此阵大败兽妖,可惜娘娘死后再无人懂得。”

“咒语就是沟通鬼神的语言,我用咒语请求冥冥中天地间的灵物帮忙,所要付出的是我的元神力量和寿元。”

“手印就是我刚刚操控天地灵气的方法,虽然叫做手印,但是不拘于手,使用任何巫器都可以做到。”

“圣子,冒犯了。”大巫师说完手扶在聂远头顶,接着一段晦涩的,玄奥的,莫名其妙的功法进入了聂远脑中,血花微微一颤之后不动声色。

大巫师看起来非常疲惫,虚弱的说:“这就是如今唯一流传下来的巫力修炼法决,名字已经不可考,我无法用文字记录,只能依靠这样的方式传承。”

聂远起身来到大巫师身边,郑重的鞠了一躬:“多谢大巫师。”随后轻轻将几乎没有重量的身体扶下,大巫师慈爱的看着聂远,沉沉睡去。

族长图麻骨早在传承开始之前就已经退出祭坛,他正拿着武典大声宣扬聂远的功绩:“圣子怜我巫族子民多艰,赐下巫神武技,尔等务必勤加修炼,誓死相报圣子大恩。”

苗人自巫族分裂而出,自成一族,可是当有重大事情发生时仍然以巫族自居,现在整个苗寨里无论男女老少全都目露感激与狂热,口中高呼圣子之名不止。

当聂远走下祭坛时,这群转变为狂信徒的苗人纷纷想要冲上来跪拜在聂远脚前,可是顾及到身份差距强行停止了念头,各个伸出右拳猛击胸口:“圣子大恩,誓死相报!”

聂远停下脚步看着这群视自己为天神的人,心中感觉复杂,一种名为责任的奇怪感觉涌入心间,让他有些抵触,有些复杂。

他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迎着众人的目光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整个寨子里出来祭坛之外最豪华的屋子。

往后三年之中南疆大地风平浪静,十万大山里的异族很少下山,中原的事端传不到南疆的土地,苗寨欣欣向荣。

武典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三年间,资质差的族人修炼到后天高阶,资质强的已经是先天强者,可是聂远发现,先天已经是极限,神通境依靠武典无法达到,然而即使这样已经让苗人的生活发生了巨大改变,外出打猎和部落交战时死亡人数剧减,新生儿的存活率剧增,其他四族,除了黎族之外都派遣使者前来意图获取武典。

族长图麻骨请示聂远,并试探着提出以武典为条件收服其他几族的计划,聂远无可无不可,所以图麻骨通通拒绝,其他几族不甘离去,思考着归附的可行性。

聂远三年当中深居简出,潜心修炼巫法,他的资质是极好的,甚至可以说诛仙位面亘古未有资质达到聂远程度的人,毕竟现在的聂远也算是另类的位面之子。大巫师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自认不是聂远的对手,第三年聂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掌握苗人部落中所有的传承巫术,并在灵魂之道上推陈出新。

他发现所谓咒语就是与外界天地产生共振的频率,只要掌握了这种频率,咒语就可有可无,与之相同的还有手印。

三年间没有外敌来犯,聂远独自走入十万大山,想用用山内丑陋扭曲的异族实验现在的实力。

南疆进入十万大山只有一条道路,正道大宗焚香谷驻守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