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每次过来,都老实巴交地守在庭院门口,要么站在门前台阶上,绝不再往前迈一步。北条夏树让他进客厅坐坐,他也会坚定拒绝:“不了,我在这里等大哥就好。”
这个人不太聪明又能跟在gin身边那么多年,是有点生存心得在身上的。
无人代劳,家里的卫生只能自己打理。
在这个过程中,北条夏树发现黑泽阵的银发就像猫毛,乍一看似乎没有,仔细打扫时,又哪里都是。
他每次摸着黑泽的发尾,困惑无比:“为什么每天掉那么多,还能有这——么多的头发?”
这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到现在也没找到答案。
黑泽阵垂眸盯着平板,慢慢走到夏树身边。
银发男人袖口上翻,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皮肤冷白,依稀可见筋脉,衬衣领口解开两粒纽扣,衣领将锁骨压下一半。光线全在他身后,光晕钻过空隙辍在他的周遭,衬得轮廓也更加凌厉。
本在认真思考‘命运’、‘世界线’之类严肃问题的北条夏树,瞥到这一画面,突然停止了思考。topkiller脱下一身黑的常服,难得穿件款式简单的白衬衣,他很难控制住再看一眼的。
三秒后,北条夏树严肃地想:“不行,他又在勾引我,我不能上当。”
前些天的惨痛经历,仍历历在目。
他决定靠聊天转移注意力,于是问:“你知道隔壁工藤的全名吗?”
黑泽阵:“知道。”
“真的吗?”
“嗯。”他说。
夏树:“那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不要打晕他,也别喂毒药,做决定之前先把事情告诉我。”
黑泽:“你到底要说多少次。”
夏树:“以防万一。”
黑泽阵停下动作,扶着手杆,敏锐地望向他。
“发生什么了?”他问。
“也没什么。”北条夏树慢吞吞地说,“有些本以为已经规避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有点担心。”
另一个平行时空里,琴酒与警视厅同归于尽,他看见了那样的过去。
黑泽阵明白他的意思,语气冷漠,明明白白地表达不满:“我不会死。”
北条夏树:“哪怕你不愿意承认,在客观上,他是另一个你。”
黑泽阵否认:“别把我和那个废物混作一谈。”
难以相信,他是如此厌恶且看不上另一个‘琴酒’,他把对方当成彻彻底底的落败者、垃圾、废物、地上的尘土、不值得多看一眼的渣滓……之类的东西,死了也是活该。甚至不太愿意北条夏树谈到对方的经历,就像一只猫无法忍受主人提起家外的野猫。
北条夏树想了想,决定换个切入点:“嗯……那就当是我胆小好了,毕竟另一个我也死了嘛。”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这件事。
黑泽阵轻蔑的态度,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被一种隐而不发的不满取代。
他的面色沉下来,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差。
“怎么回事?”他问。
北条夏树了解的也并不是很多,用简单的语言概括了一下,三两句说给他听。
黑泽阵听完,简单评价道:“便宜他了。”
北条夏树:“?”
黑泽:“那个废物。”
夏树:“…………”
……那是另一个你啊!怎么会有人把自己当成敌人!
他无语了,又觉得一点都不意外,果然不能指望黑泽阵给出什么行之有效的解决思路。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办法。
工藤新一鸡遇事的地点,是多罗碧加乐园,正在施工中。
这个乐园,在bk元年(也就是明年),正式开业。
以防万一,把多罗碧加乐园买下来不就好了?
北条夏树立刻吩咐朗姆去做。
十分钟后,朗姆光速回复:【这是对方集团的s级项目,一口拒绝出让,似乎没有商量余地。】
北条夏树冷笑一声。
他们怎么敢的!
这几年忙着业务洗白,青蛙组织处于一种半金盆洗手的状态,但居然有人跟他们作对!
黑泽阵:“怎么了。”
北条夏树摆摆手,看向窗外,叹了口气,悠悠地说:“天热了。”
黑泽:“?”
夏树:“是时候让多罗碧加集团破产了。”
黑泽:“……”
钱本身就能生钱,哪怕组织本身再也不沾暴利的黑色业务,同样有非常可观的营收。
组织财力分散在旗下状若毫不相干的知名公司身上,当它们每个月的账目流水凝聚到一起,会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数额。
多罗碧加集团想要阻挡他的步伐,一句“蚍蜉撼树”足以概括。
北条夏树思路明确,接着说下去:“这个月先把集团买下来,至于还在建的多罗碧加乐园……以后,就改名叫青蛙主题乐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