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什么时候打青梅?”陈白羽觉得她赚小钱的机会到了。昨天,因为卖了家里的一个鸭毛得了五角,这是她唯一的存款了。
幸好哥哥姐姐他们不在家,而她哄得阿祖同意把这五角给她买糖,否则还是身无分文呢。当然,对于吃喝不愁的农场娃来说,身无分文才是正常的。
嘻嘻。
再加上丽花堂姐给的五角,她也算是小有巨款了。
“过两天。小白羽,你也想去捡青梅?”三叔公呵呵笑了笑,敲了敲手上的烟枪,“爬着去?”
“三叔公,我走着去。”陈白羽说完就哄着阿祖给她找个小布兜,用来装青梅。
农场种了三个山头的青梅,到采摘的季节就会组织人手采摘,一遍过,总会有些漏网之鱼。青梅采摘过后的第三天,青梅果园对村里所有人开放。
想要青梅的就会带着一家大小去摘或捡,好的可以卖给农场,差一些自家用,或晒或腌或泡酒。
每年,阿婆都会捡不少的青梅来腌制给孩子们当零食。不过,因为手艺一般,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和腌制酸菜一样的手法,成品不仅颜色难看,还能酸掉牙,大家都不喜欢。
上辈子,陈白羽的同学说过,吃一颗阿婆腌制的青梅,能酸得把眼睫毛给眨掉。
陈白羽不会制话梅或者酸梅,只能卖原果。
到时候,她摘不了,就捡。
捡多多的。
卖给农场赚点小钱,蚊子腿小也是肉。
积小成多。
一分一角,总有一天能换大团结。
几天后,陈白羽腰上挂着个小布兜,这是阿祖让阿婆用旧尿布给她缝的,灰黑灰黑的,远远就能看到粗糙的针脚。
陈白羽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总感觉一股尿味没消散。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