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橙可能在客厅的沙发,可能在书房的躺椅,可能在浴室的浴缸。
她本可能在这房中的任何一处,可现在她却不在任何一处。
她真的没有回来。
傅棠舟回到会客厅,坐上沙发。
他想再抽一支烟,一摸口袋,空空如也——他今天已经抽完了一整包烟。
傅棠舟的烟瘾并不大,一天也就抽上两三支。
忙的时候,好几天不沾也是有的。
不知为何,今天他特别想抽烟,烟草过肺的感觉,又麻又涩,真刺激。
傅棠舟想起今夜在酒吧前来搭讪的那个女人,嗤笑一声。
他的手掌撑上皮质沙发,那里立刻塌陷下去一小块。
这绵柔的触感,像极了顾新橙,却没有她的肌肤来得细腻。
她这个人温柔得不带一点儿锋芒。
那里软得像装了一抔温水,浅浅地晃动。
一只手都握不满,却漂亮得不像话。
傅棠舟向后仰,头靠上沙发。
晶亮的流苏灯在头顶招摇,明晃晃的刺眼。
曾经,也是这个姿势。
他就这么坐在这里,把顾新橙抱上来。
当时她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硌到了。”
他笑着问:“那怎么办?”
她眼神四下闪躲着,小声说:“你拿开……”
他逗她:“拿开是要放到哪儿去?”
她恼羞成怒地要推开他,却被他抱了个满怀。